李服墙: 老娘的x就不夹你那四两肉

文/李服墙    ( 图/网络)

区供销社大院里有颗桃树，那时正开得灿烂。老胡现在想想，那桃树似乎在公共厕所旁边，扎根在垃圾堆里。小胡当时看着桃花，想起院里的女人，除了胡珊珊，还有财务室的一个，曾媛。 

胡珊珊长得不错，头脑却简单。小胡做完办公室的事坐不住，或回房看书，或到南杂仓库李亚军那或生资仓库转转，或干脆上了后山。后山有个烈士塔，有凉亭，有七八颗水梧桐树，正开着一大串一大串的喇叭花，有的掉到地上。那里渺无人迹，是个清静看书的好地方。只是小胡一离开办公室，老杨就故意满院子喊他，胡珊珊有时也帮着喊，领导尽知。小胡恨得牙痒痒。老杨小儿子高中毕业，在门店当营业员，老杨跟领导多次要求让儿子到物价上接班，胡珊珊看不出。

当时住房不够，人事股长办公室有一铺，小胡就在那栖身。有次档案柜里掉出了宗卷，正是老杨的，小胡小心翼翼的打开，老杨原来在商店当营业员，里面有几分反省材料，一是贪污问题，二是男女问题……那天一个女顾客问我有干鱼买没有，我看她长得漂亮，就说在楼上，让她跟我上楼拿，上楼梯时我故意用胳膊肘顶了她胸脯几下，她就笑，我就把她推倒在楼板上……小胡象看小说，心里又有点得意，随时准备用这些把柄回敬老杨。老胡现在历经苍桑，在撩妹方面也偶有斩获，若论秋风扫落叶一气呵成，还感叹老杨真是师傅。
曾媛二十八九，身材丰满，充满张力，人气很旺，眼神看男人时象打流星。她有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曾梅，一律喊小胡这些年轻人作舅舅，有时就突然从后面用手蒙了谁的眼睛，放开后又跑开在不远处巴巴的望着，李亚军说这小女孩长大了风流不在她娘之下。曾媛是有丈夫的，也姓杨，据说是在下放当知青时找的农村对象，领导安排他在食堂管伙食，但曾媛不跟他一起睡。财务室的元德个子也有一米八九，只一脸青春痘，没李亚军那种秀气。元德也姓曾，曾梅喊他舅舅，大家议论元德跟媛女子有关系，开始小胡不大信。元德比媛女子小七八岁，还婚都没结。

有一天小胡看书看得晚，第二天醒来时有十点多，但整个院子依旧静悄悄的，起床看看，办公室，财务室都没有开门。忽然想起几个主任副主任都去县供销社开会，剩下的这些鬼不约而同的都给自己放了假。食堂里也没了吃的，小胡站在消防池边上，元德从食堂提了水过来。元德赤着上身，穿着三角裤，裤档里吊吊坠坠，瓜瓜蔓蔓一大把，只怕有两三斤。元德笑着问小胡：搞么里哩？小胡说看细鲫鱼。元德没再理小胡，提水上楼进了曾媛的房里。

因为评助理会计师小胡帮曾媛写过一篇业务总结，小胡被请去吃了一顿饭。曾媛首先给小胡夹了一筷子菜，小胡立马感到似三月春光照在身上的温暖。老袁说媛女子对你多好。曾媛马上敲了下老袁的饭碗说对你不好吗？眼睛射出一片六月天热烈的阳光，老袁说好好，脸上就绽出小孩般天真的笑。老袁又说这次评上助理会计师应该没问题。

一晃放了暑假，曾梅在院子里东穿西窜，有天快中午时就嚎哭起来，然后听到用棍子打在衣服上的啪啪声，曾媛骂道，叫你不听话叫你不争气，叫你不做作业，让人欺负我……小胡正准备上楼去劝，小女孩已下了楼，脸上也没有泪，先还哼两声，突然又笑起来。楼上又啪啪几声，好象抽在门上，曾媛骂道，看你神气，看你不帮忙，看你让老娘评不上，看你再找老娘，看老娘的逼就再夹你那四两肉……

整个院子没有人声，几个办公室门口似有人头又缩回去，小胡感到秋风瑟瑟，自已也禁若寒蝉。老杨踱出办公室，在走廊上来来回回象个鸭子摇来摇去，脸上挂着坏坏的笑。

李亚军在后窗户边喊:墙别，出来。小胡担心老杨乱喊，就说有事在这说。李亚军说有个好漂亮的妹子。小胡以为在李亚军那，就想去看看。李亚军说我从县里回来，在车上就发现这个妹子漂亮，一下车好多伢子跟着，看着进了供销社院子。小胡说你那么老实？李亚军说我试了，她不鸟我。李亚军是个城里伢子，一米八几，长得像演员样，女人都喜欢他。小胡有点幸灾乐祸。李亚军说上了楼，进了胡珊珊房里，背了把吉他。小胡缓缓的上楼，在胡珊珊房门口，见到了这个女孩，洪程程。她坐在窗户下的椅子上，旁若无人的修指甲，光线给她的脸照出一个柔和的白边，似乎绒毛都历历可数。

（纯属虚构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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